来源:网络 文章作者:佚名

 

6点半,我最早下床,看着室友们仍呼呼大睡,心里暗笑。梳洗完毕,提着饭盒直奔学校门外的“发记”食店。一看表,6:45,嗯!还好,动作够快。正想着,街头拐角转出一辆“高高的”的三轮车,蛋脸姑娘边吃力地踩边冲我乐:“大学生!这么早。”
“早哇,琪姐!”我兴奋地招呼她,把饭盒放在一边,熟练地解开三轮车上的皮带,从高高叠起的面包架上举起一盘,端给了“发记”的老板。
“天天要你帮我,真不好意思。”琪姐说着从车边拎出“私人珍藏”的饭盒递给我:“喏!大学生!你的。”
我接过来把两个饭盒扣在一起一翻倒,三个面包、一包鲜奶就落入我的饭盒里。“琪姐!你别老叫我‘大学生’,叫我‘雄仔’就行了。”
“好好好,雄仔!”琪姐像哄小弟弟一样,接着一串银玲般笑声,露出正面一排整齐的牙齿和右边一颗隐藏幽深的小虎牙。
我递给了琪组75元,预支了下个月的餐费。“发记”老板正酸溜溜地看着我们,心里恐怕在想:“这小子又订了便宜早餐了。”
琪姐正想蹬车,我不知哪来的勇气,竟一把抓住她的右手。琪姐唐突了一下,睁大杏眼,出神地看着我问:“阿雄,还有事吗?”
“没事!”我抬了抬眼镜,“琪,我想吃到你亲手烤的面包,行不行?”
琪姐愣了一下,俏皮地说:“傻仔雄,这一车面包有些是我烤的,有些是我爸烤的。”
“那么,我这三块面包呢?”我步步逼近。
这下琪姐脸红了,笑着嗔道:“你猜猜!”随即挣脱被抓了很长时间的手,蹬车而去。
这下发了!“调戏”成功了!我心花怒放,狠狠地啃了几口面包,目光仿佛穿过高高的面包架看到琪姐丰满的身躯,自己多想搂抱她一下。
当天,课也懒得上,泡在宿舍里写情书。邻床枕边有本《情书大全》,以前翻过,觉得太没新意。这一次,我一定语不惊人死不休,也让阿琪看看大学本科生的本事。搜肠刮肚一整天,总算拼凑了一篇自我感觉绝妙的信,琪姐看后,一定会……啊!对了,打铁趁热,约她看电影、吃宵夜。至于钱,不必担心,家里才寄来500块。
当晚,我失眠了,满脑子总晃着琪姐迷人的杏眼、虎牙、身段。早上握住她的手,感觉真美,明明是生理反应,不记得是哪个科学家偏偏说是化学反应。啊——温软的小手,每天把弄笼头,太难为了,哎!为了生计,没办法。渐渐地,想累了,睡着了。
约摸到凌晨6:00,突然狂风大作,滚雷怒炸,大雨倾盆。我惊醒后立刻想到,琪姐不会来送早餐了。直到6:45,雷声渐小,但狂风暴雨不断。我懒洋洋爬起床,借了同学两包快餐面冲了,就去洗脸。
第三天早晨,我又象往常那样跑到“发记”食店,老板拎出胶袋装的面包和牛奶,挖苦道:“四眼仔(粤方言:近视眼),阿琪昨天大风大雨地等了十分钟呢。喏!这个面包牛奶她留下的。”我听后呆了一下,正猜疑间,那熟悉的“高高的”三轮车缓缓驶来。我兴奋地喊:“琪——奇怪!怎么是个老伯?”
那老伯约五十岁,吃力地蹬过来。我连忙招呼他并卸下一盘面包架。老伯连声多谢。我想:琪姐也许不好意思托送“私人珍藏”了吧?我问:“阿伯,琪姐怎么没来?”
“你是不是雄仔?”阿伯反问。
“是,阿琪没事吧?。”
“阿琪伤风,喝了一煲凉茶,没事的。嗨!昨天叫她别去,她偏要去。”阿伯说罢,从面包架里取出一个饭盒,把面包、袋装鲜奶倒进我的饭盒。
“阿伯,少送一天货,会不会很蚀本?”
“当然啦,我跟这一带的食店立了约的,不送不行啊。小儿子今年高三,想考大学,少不了一大笔钱啦。当年阿琪想考大学,我都没答应。”
“为什么?!”
“她妈当年得了重病,住院快半年了,医疗费都把家花穷了,去年总算出院,可这头家,还是由我和阿琪撑着,让儿子安心高考。哦!雄仔啊,你是大学生啊,真不简单。哦!对了,阿琪说她没事的,今天就会好,你放心吧。”
阿琪的爸爸说完,蹬车去了。
我踱回校园,逼着自己啃下六个面包、喝完两袋牛奶。掏出那张“绝妙’的情信,撒得粉碎。再调整了一下情绪,逼着自己回到曾厌倦的课堂,把脑中日渐干萎的海绵,沉在知识的海洋里,吸个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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